第(2/3)页 我一个场外观众,怎么就成裁判了? “陛下,臣......”裴盛秦回过神来,还想挣扎挣扎,希望把锅再甩回李暠身上。 “退朝。”秦皇大概也是被弄烦了,不想再生枝节,匆匆宣布退朝之后,转身就走。 秦皇一走,百官自然也就散了,散得很匆忙,主要是因为今天的早朝开得比较久,大家都赶着回去吃午饭。 “李尚书!”裴盛秦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,打算找李暠好好理论理论, 结果四周看遍,刚刚还站旁边的李暠,居然已经不见了人影。 “吾儿,别找了。”裴元略走过来,拍了拍裴盛秦的肩膀,道:“就在刚才陛下宣布退朝的一瞬间,李尚书趁着你愣神,三两步便跑掉了。” 裴盛秦恨恨道:“这老东西,跑得真快!” 裴元略苦笑道:“木已成舟,现在找到李尚书也无用,他乃堂堂六部尚书,又未像朱序那般叛国通敌,你难道还能打他不成?当务之急是要想想这案子该如何断,陛下还等着看结果呢。” 父子俩一边随着人流往皇极殿外走去,一边小声交谈,裴盛秦叹道:“这案子如此棘手,就连陛下都难处理,何况是我。” 如果同意白兰慕容氏迁坟的请求,便得罪了关东慕容氏;如同不同意,又得罪了白兰慕容氏。这两家在诸国并立时代,可都是立国为帝的顶层世家,随意得罪一家都是大事。要是按照裴盛秦的私人情感而言,自然是要帮着白兰慕容氏的,毕竟他和慕容视连也算是有交情,而且他也看不惯关东慕容氏的一众奸臣,但裴盛秦现在却也没有做好得罪关东慕容氏的准备。 裴盛秦之前是怼了几波奸臣,但那都是有选择性的,要么像秃发傉檀这种,还没发迹的,家族势力还不如裴氏;要么像姚苌这种,虽然在朝中官位高,但党羽并不多,麾下也没什么兵权;要么就是乞伏国仁或者拓跋珪这样的,势力虽强,但都是地方势力,难以影响中央。比如拓跋珪,哪怕他有足够的影响力煽动塞外七郡谋逆,但只要裴盛秦不作死跑到塞外去,拓跋珪也没办法报复身处长安的裴盛秦。 然而,关东慕容氏的奸臣们和那几个奸臣不一样啊,关东慕容氏不但在关东之地残余着不少地方势力,在朝中更是掌握着诸多职位,甚至还有出了一位受宠的皇妃,日夜给秦皇吹着枕头风。这样的一个奸臣世家,裴盛秦现在还真得罪不起,也并不打算去得罪。 可是,不得罪关东慕容氏的话,那就得驳回白兰慕容氏的迁坟请求。白兰慕容氏同样不可小觑,更何况现如今白兰慕容氏与裴盛秦是隐隐交好的,若是这回不同意他们的迁坟请求,最起码现在这份交情可就没了,还很有可能会反目成仇。要知道,白兰慕容氏的友谊可不便宜。 “此事莫急,回府慢慢想吧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裴元略宽慰道。 父子二人走出皇极殿,中途与漒川侯父子擦身而过,裴盛秦看到了慕容视连投向他的一个暧昧眼神。 “是了,我想到了,那白兰慕容氏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为什么以前不提让礼部处理,偏偏这次提了呢。一定是因为他们见我当了礼部侍郎,觉得和我有交情,我会向着他们。又算到李暠会推卸责任,这事一旦交由礼部处理必然是落到我头上......”裴盛秦突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,不由在心中叫苦,早知如此,当初还不如不和慕容视连结交呢。 一路无话。 回到梓潼公府后,裴元略又把裴盛秦叫到书房,同时唤来了桓不才和王玛之,想要一起商量一下。 找这两个降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原本的天策军诸将,除了一个石越是智勇双全,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有勇无谋,可惜石越偏偏没住在府里。除此之外,麻姑和勃勃一个女反贼,一个小孩子,更是没有谋略了。算来算去,如今整个梓潼公府,便也只有王玛之和桓不才二人,原本在晋朝便是任的文职,勉强能当狗头军师用用。 第(2/3)页